夜溪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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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旧文混更。

没写完没写完没写完,有人想看的话可能会继续写,没人的话就让它安静地躺在我2018年11月的更新里假装我更新过了吧。

黄喻,古代架空,皇帝黄×王爷喻,带叶橙。

1

着明黄龙袍的少年歪歪扭扭地坐在龙椅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支没蘸墨的毛笔在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神色却写满了不耐。

“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他忽地摔了笔,气呼呼地拎起面前的一本奏折,“刑部尚书家娶亲排场大了些也要来告一状,前些日子死了个堂表兄弟便大张旗鼓办的也不知是谁呢!左不过是仗着先帝重用他,又见不得自家刚做了白事别家又做喜事罢了。这崇尚节俭早成了句屁话,他现在倒想起来了,早干什么去了?真细究起来他这些年摆的排场按律法罚下去都够进天牢吃牢饭吃到死了!”

“这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整这些幺蛾子!还有谁心里是真的想着百姓的?还老拿各种理由拦着我不让我出宫去看看!我也真是……唉。”

一大长串抱怨最后却归于一声叹息,少年靠着椅背,整个人都快躺下了,梁易春实在憋不住,笑了几声,换来年轻皇帝一个白眼,立刻正色:“咳咳……您就别抱怨了,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您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不就得了。”

“就是因为不是第一次见了我才烦啊,”黄少天说着,笔杆敲了敲奏折,“一天到晚光被这种小事耽误时间了,真正要紧的大事哪还有时间管?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成。”

梁易春闻言便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道:“那奴才可帮不上您了。”

黄少天:“……”谁特么要你管啊。

“不过……”梁易春眼珠子一转,忽地笑道,“喻王爷不是要回来了吗?”

“文州?”黄少天一愣,“今日……”

“初七了,陛下。”

“哟,那可不就是今日么!”黄少天坐直了身子,“那他是不是该来觐见了?”

话音未落,便听得外边一声禀:“陛下,喻王爷求见。”

闻言,黄少天笑道:“听听,说曹操曹操就到。大春,你去唤他进来,顺便去备茶,要方送来的雨前龙井。”

“是。”梁易春应了声,退了出去。

黄少天托着腮,忽然从一堆奏折底下翻出几封信,迅速丢进了桌上的烛台。火舌跳了跳,便只剩了几撮灰烬,和满屋子纸香墨香。

喻文州进屋时便微微蹙了眉:“少天你又做什么了?大春也不拦着点。”

“跟他有何关系,我自己写的东西自己不满意,所以烧了罢了。”黄少天笑眯眯地说,“不过文州,你出去这么久,回来也不表示表示?”

喻文州失笑:“当然给你带了东西,只不过是在殿外,带不进来罢了。”

“带不进来?”黄少天想了想,惊喜道,“莫不是刀剑一类的?”

喻文州含笑点头:“正是。”

“那你拿进来不就好了,旁人我不信,我还不信你么?”说着黄少天站起身来,“算了,等你出去再进来太麻烦了,走走走出去取,顺便透透气。”

“好。”喻文州微颔首,跟在黄少天身后半步处,梁易春正巧进来,见他们要往外走,愣了一下,赶紧把手里东西塞给旁边的小内侍,给他们掀起帘子,毕恭毕敬地跟在二人身后。

殿外,一个小侍卫捧着个长匣子,正好奇地左顾右盼,忽地瞧见他们,一时停了动作,愣愣地看着他们,一直到都快走到面前了,才赶紧低了头。

黄少天笑,走到小侍卫面前:“那么害怕做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小侍卫吓得连礼数都忘了,梁易春刚想呵斥,却被黄少天伸手制止。

“多大了?”黄少天摩挲着他手里捧着的匣子的表面,随口问道。

“禀……禀陛下,今年十……十九了。”小侍卫的声音也怯生生的。

黄少天瞥了一眼喻文州,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道:“喻王府的人?”

喻文州适时接话:“巡视带回来的孩子,底子不错,我挺喜欢的,就叫他跟在身边了。”

“嗯,是不错。”黄少天笑着拍拍小侍卫的肩,伸手拨弄匣子上的机关锁,只听“咔哒”一声,黄少天面上的笑容更大了些,打开匣子,喜悦之情更是满溢。他将里边的物件取出来,却是一柄宝剑,剑鞘和剑柄都是雪白,只是剑鞘边缘泛着淡蓝;剑柄上缀一冰蓝色宝石,整体都雕有精美华丽的花纹。剑刃泛着冷光,尾端是海蓝色剑穗,随着春日的微风轻轻飘拂,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哟,这可是好东西,文州你舍得给我?”黄少天说着,眼睛里却都在放光,明显是喜欢的紧。

喻文州见他如此模样,不由笑道:“我的剑术你也是知道的,留着也是暴殄天物。你一向喜欢这个,我便带来了,可还喜欢?”

“当然喜欢,你送的东西从来都这么合我心意啊。”黄少天说着,忽然转头,“哎,咱俩比划两下?”

小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抬头四顾,结果转回来就见黄少天正看着自己,慌张道:“我吗?我我我……我不行的……”

“切磋一下嘛,来来来。”黄少天说着就要拽人往练武场走,“哎对了,你带了武器吗?”

“带,带了……”

“那就行了。”黄少天此时已经拽着小侍卫跑出去好远,回头一看,后边喻文州和梁易春还不紧不慢地走着,这才压低了声音,“蓝桥?”

“我是……”小侍卫欲哭无泪,“大人您这真身太可怕了……吓死人了……”

“所以我才说你们不要好奇我的身份嘛。”黄少天笑呵呵地揉揉他脑袋,“你是怎么被文州捞回来的?”

“索克大人将我安插进来的,说是会对您有帮助。”

“又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黄少天撇撇嘴,啐骂一声,又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得机灵点啊,具体的一些事情我改天会找机会告诉你,你先记住,我是皇帝,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不是什么夜雨声烦,在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如果有我自然会告诉你,你的任务是跟在文州身边,他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可明白了?”

蓝桥点头:“是。”

“那就好。”黄少天点头,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冲他坏笑,“那现在,咱们来打一场?”

面前,“练武场”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2

比试的结果怎样自不必提,黄少天试了一回之后对这剑更是爱不释手,回了大殿也不放,时不时舞弄两下,看得梁易春那叫一个心惊胆颤——殿里地方不大,还有不少珍贵的古玩器皿,这要一不小心磕了碰了,就算皇帝不心疼,他也得心疼。

梁易春自小跟随黄少天左右,一片忠心天地可鉴不说,对这宫里的一切,他都是实打实地上心,前些日子一个新来的小宫女不当心在一副字画上边洒了滴水,黄少天自己还没说什么,梁易春倒是把小姑娘拎出去教训了半天,最后还是黄少天看小姑娘可怜巴巴的,于心不忍,出言救了她,不然这小姑娘怕是要委屈许久。

黄少天瞥见梁易春一脸肉疼还不敢太明显的模样,不由得失笑,收了剑搁在桌案上,冲他挥挥手,“行了你下去吧,我看会儿奏折,可别进来打扰我。”

梁易春应了声,乖乖退了出去。

黄少天随手从右手旁一叠批阅好的奏折上边拿起一本打开,熟悉却又有些许陌生感的红色字体在纸张上跃动——这几本是方才比武回来,黄少天声称是自己累了于是十分不见外地让喻文州帮他判一下。

喻文州自小没少帮黄少天写过先生留的功课,模仿笔迹自然不在话下,基本上除了本人没人能分辨得出来,黄少天随便翻了几页,忽而轻笑。

“人都走了还不下来,难不成房梁上蹲着很舒服?那你干脆别下来了就在那上边一直呆着得了。”

话音未落,便从上边落下一人,墨发随意地在脑后束着,几缕碎发自颊边落下,一袭普通的麻布灰衣,站在殿中也是个懒懒散散无甚精神的模样——不过长的倒是不错,眉宇间却仍带着些气势,大约从前也曾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其实也没错,此人曾经带领嘉世军三次大胜番邦倭寇,虽然后来因着嘉世军内讧失踪,但也架不住他白手起家又拉扯起一个江湖组织,甚至还把早已腐朽的嘉世军内部搅了个鸡犬不宁。不过,都说不破不立,嘉世军经此变故,如今实力虽说被大大削弱,但凝聚力反倒比以前强多了,如此军队,自然更加不容小觑。

此人,便是曾经一代斗神——叶修!

叶修倒也不见外,晃晃悠悠地踱到了黄少天身后,看着黄少天手里拿的那本,啧声道:“哎,不得不说,文州这处理方法就是比你的成熟许多。”

“我自然知道。”黄少天说,“不然也不会把这些都留给他了。”

叶修的表情一瞬间有些难以言喻,“你……想好了?”

黄少天点点头。

于是叶修也不再多问,只是道:“你既然想好了,我自然是你这边的。”

黄少天失笑,一拳锤在叶修肩上,叶修便也跟着笑。

窗外,阳光明媚。

3

喻文州甫一踏进王府,管家便来禀告,说是张先生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哦?”喻文州略一挑眉,“来得这么快?”

管家道:“可能是听到消息便立刻过来了吧。”

喻文州点点头,抬脚便往书房去了。

书房内,白衫医者正漫不经心地抿着一杯茶,白瓷的茶杯上纹着几株翠竹,衬得手指如玉。他听见脚步声,抬首望过来,恰好看见喻文州进屋,便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欲要行礼,“王爷。”

“不必。”喻文州打个手势示意他不必多礼,医者便也顺意坐了回去。

“新杰此来可是有事?”喻文州问。

“不是什么大事。”张新杰说,“就是听闻王爷刚回来便马不停蹄地进宫觐见去了……”

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完,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喻文州一眼。

喻文州笑道:“原来是为此事。我这不是新得了一柄宝剑,想着陛下甚好此物,便送进去了。”

“顺便看看奏章什么的?”张新杰叹口气,“文州,你做得有点过分了,连韩将军都看得出那种意见不是陛下的性子能提出来的。”

“是吗?”喻文州笑容不减,“他什么反应?”

张新杰一愣,然后方才醒悟,“你已经……”

“那倒没有,”喻文州说,“只是至少不会反对。”

“对了,”张新杰忽然想起什么,取出几个信封,“这是时钦前几日截取的书信,你看看?”

“你们可看过了?”喻文州问。

张新杰点点头,“看过了,并无甚不妥,只是这种内容却要启用宫鸽,反倒令人生疑。”

喻文州接过来,展开一张张仔细看下去。信的内容确实没什么内容,大多都是如今的皇帝陛下与通信人毫无营养的互喷,通信人的字还算是清楚,皇帝陛下的字却是龙飞凤舞难以辨认,而且量极大,简直是教科书版的表里不一,平日看着还算沉稳,这个时候却跳脱得很,一撩就炸那种。

“问题是,”张新杰敲敲桌子,“我们查不出通信人是谁。”

喻文州讶,“怎么会?”

“每次都不是送到同一个地方,每次也都不是同一个人接收。”张新杰说,“第一次和第三次都是女子——不过不是同一个,一个长发一个略短,短发女子作男装打扮,长发则是普通的麻布女衫……”

“行行不必说了。”喻文州赶紧制止了他。张新杰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太认真,他再不阻止张新杰大概要把每个人长什么样穿的什么衣服都给他说一遍,没准还准备了画像。

果不其然,张新杰下一句话就是:“我已经叫人作了画像,回头给你送过来。”

“……不必了。”

4

皇宫。

朝凤宫。

“他又来了?”苏沐橙问。

黄少天方才踏进房门,闻言一怔,挥手散去宫女太监,问道:“你如何知道?”

苏沐橙轻笑,抬手给他倒茶,“身上一股子烟味。”

黄少天翻个白眼,“狗鼻子。”

“哎怎么说话呢!”苏沐橙柳眉一竖,茶壶重重一搁,茶杯里的水便溅出些许,在桌面上洇出水渍。

黄少天立刻泄了气势,蔫蔫地坐过来喝茶。

“是啊,过来来着,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你别急啊,下回他来我肯定叫你过去。”

苏沐橙撇撇嘴,算是同意了。

苏沐橙是原嘉世军副统领苏沐秋之妹,先帝封之曰“沐雨郡主”,幼年也是在京城同一众贵族子弟一同长大,除了苏沐秋和苏沐秋的至交叶修,便只与当时的太子殿下最为相熟。

彼时恰赶上嘉世军与蛮人一战惨胜,苏沐秋重伤,嘉世军死伤惨重,先帝一是为了起安慰作用,二是为了制衡,三是确实也喜欢这个小姑娘,便做主赐了婚。

然而这婚事两个人却都不大情愿。

苏沐橙心悦的是与自己兄长情同兄弟的叶修,但嘉世军那时一团乱,叶修莫名背上叛变之名逃离,下落不明,而她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哥哥,都不能说。黄少天就更不行了,他喜欢的人就连性别都不合适,说出来怕是会被当成神经病,轻则挨骂,重则没命。

好在这种事两个人之间倒都是心照不宣,顺着意答应下来,表面上琴瑟和鸣堪称本朝第一模范夫妻,其实根本啥都没有。

算起来自年节以来苏沐橙与叶修便再没见过,大半年过去想念也是情有可原,好在现在开始行动了,叶修进宫的次数想必也会增多。黄少天想着给妹子和好友创造机会,转念又想到自己的心上人,顿时一阵凄凉。

罢了罢了,只是给他他想要的而已,纵使天各一方,他喜欢就好。

反正这皇帝,他也不是很想要。

数年前,先帝醉酒后,曾无意提到过一次——不过彼时身边也无甚旁人就是。

“唉,若论治国之才,我也知道你不如文州,”先帝眯着眼睛,语重心长地拉着太子的手,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可惜他啊,不姓黄,不是正统皇家血脉……不行,绝对不行。”

这也就是为什么,黄少天不能明目张胆禅位于他。

况且黄少天登基至今,无功无过,他不想为了一己之私就荒淫无道祸害百姓——或者说他还想给自己留点好名声——只好也私底下动手脚。

也挺有意思的,历史上哪儿有皇帝是为了把皇位让出去而耍阴谋诡计的?

TB鬼知道还有没有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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