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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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自己拍的,头像是剑三亲女儿
感谢点进来的你。

【相见欢/段岭中心】若安好

*现代pa,主段岭一家,带老爷,私设满满。
*设定段岭刚高考完,李渐鸿警察,段小婉作家,武独是李渐鸿下属,郎俊侠是下属&段小婉表弟。设定有些不是很了解,ooc见谅。
*专业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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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岭醒来时,窗外已是大亮。
他顶着一脑袋乱毛,盯着被子面发了半天的呆,才后知后觉地眨巴眨巴眼,想起自己如今处在什么地方。
昨夜荒诞不经的梦还存在他的脑海里,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一部完整经典的“你以为我很好欺负但老子浑身上下全是外挂”的起点流小说。
但那梦里的一切又都像是真实经历过的,他的孤立无援,他的绝望无助,他的喜悦他的悲伤,他的……
他的所有。
段岭忽然有点想哭。
然而还没等他的眼泪酝酿出来,房间门就被推开了,男人的声音随之响起,“起床了啊该起床了太阳都要晒屁……诶?你起了啊。”
段岭眼圈红红地扭头看他。
李渐鸿一怔,完全不知道自家儿子这是又整什么幺蛾子,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握着门把手,愣愣地与他对视。
然而门可并没有愣住,而是忠实地跟随着力的方向继续做圆周运动。
——于是李渐鸿不负众望地失去平衡,“咚”地一声摔在了地板上,下意识地皱起眉,“嘶”了一声。
硬生生把段岭的眼泪给憋回去了。

段岭:“……噗。”
李渐鸿坐在地上横眉竖眼,“你小子,笑什么笑!”
段岭却愈发不可收拾,笑倒在床上,李渐鸿气不过,便爬起来上床伸手咯吱他。李渐鸿的手还有点凉,段岭一个激灵,一边笑一边躲。
忽然段岭一把搂住李渐鸿的脖子,用力把他往下拉,李渐鸿就顺势倒在他身边,气喘吁吁地笑:“哎呀力气都这么大了,你爸这就老啦……”
段岭侧过身,看见李渐鸿还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忽然又想起那个梦,顿时鼻头一酸。
李渐鸿早年卧底,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流,见此情状登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劲儿使大了弄疼了段岭,赶紧爬起来,“怎么了这是?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啊……这么大小伙子了你哭什么……”
从段岭出生到现在,李渐鸿最怕的就是他哭,遇见了就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段岭哽咽着搂住李渐鸿,鼻涕眼泪蹭了李渐鸿胸口全是,洇湿了一大片,李渐鸿的手在空中悬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放在段岭背上拍了拍,柔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段岭紧紧地抱着李渐鸿,带着点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前传过来,“就是,做了个噩梦。”
李渐鸿:“……”
李渐鸿简直哭笑不得,只好再次拍拍他,“好啦没事,都过去了,不就是个梦而已嘛。我在这儿呢,我一直都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这话与段岭记忆里的话依稀重叠,奇妙地安抚了段岭,段岭红着眼睛抬起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于是李渐鸿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说:“行了,还不赶紧起来?你妈今天的飞机,接晚了她能把咱爷俩一起锁门外头打地铺。”
段岭:“……啥?”
他的脑回路还在那场颇真实的大梦中没有醒来,以至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等到二十秒后他终于绕出来,顿时一声哀嚎。

李渐鸿刚出了屋又折回来,惊悚地看着自家儿子忽然蹦起来,光着脚丫子满屋乱窜——好在他们家是地暖,不至于冰着。
“你这又是……咋了?”
段岭焦头烂额地翻着桌子上的东西,抽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卷子练习册,又不知道从哪儿拉出来一个巨大的塑料袋,匆匆忙忙地往里边装。
“我妈说她这次出差回来要再看见我屋这么乱就赶我去外边跟闫闫住!”
闫闫是他家养的一条拉布拉多,极其聪明,毛色却是不大常见的淡黄。几年前他和朋友们都还年幼时,这狗也才一小点,跟秋天枯黄的草一个色,于是拔都就叫它“草狗”,然而赫连博当时却听岔了,以为是“菜狗”,拔都觉得“菜狗”比“草狗”顺嘴,干脆就这么传了下来。
段岭想起这个梗,嘴角微微翘起来,又慢慢地抿紧了。
他仍清楚地记得蔡闫最后的模样,并且在那场梦中,他一直记到了自己去世。
那场梦太过于真实,以至于段岭突然开始怀疑那其实根本就不是梦,而是他在这一夜里穿越到了另外一个时空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李渐鸿觉得今天的儿子有点奇怪,先是因为一场噩梦久违地跟自己撒娇,又在面临着自家母上即将摆驾回宫之时放着乱七八糟没收拾的书桌发呆。
李渐鸿忽然对那个梦产生了好奇。
——虽然我觉得渐鸿爸爸你还是不要知道了,毕竟你儿子最后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好吧,其实现实生活中也是。
不过这个时候身为李渐鸿下属的武独跟段岭才刚刚在一起,还没有出柜的打算。
倒是一眼看透真相的郎俊侠不知道帮他们圆了多少次谎,后来差点被知道真相后暴怒的表姐段小婉追杀到天涯海角,个中滋味真是不可言说。
——哦,段小婉其实并不是生气同性这种事情,而是郎俊侠知情不报害得她一直以为儿子还是单身,还在给他物色好女孩好男孩这种白费工夫的事。

李渐鸿站在那儿陪着儿子发呆,不知不觉就过了许久,直到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宁静,李渐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僵了,木木地抬头叫段岭:“儿子。”
“啊?”段岭回神,迷茫地回头看他爸。
他爸平平板板地说:“咱忘了接你妈去了。”
段岭:“……”
段岭立马跳起来,兵荒马乱地抓了件外套往自己身上套,话连珠炮似的往外蹦,“爸你赶紧趁妈怒气条没蓄满接电话,然后跟她说我去接了可能堵车了在路上你留在家里给她做好吃的!”
尾音才飘过他耳畔,段岭那小子都已经跑门口换鞋去了。
李渐鸿赶紧把电话接起来,冷静的女声已经穿过层层电波传进了他的耳膜。
“李渐鸿,你们在哪儿呢?”
“哎小婉,儿子接你去了,估计还在路上吧。我在家给你做好吃的呢!”
段小婉轻笑一声,问他:“有什么好吃的啊?”
李渐鸿紧着段小婉爱吃的说:“水煮肉,烧茄子,还有……”
他还没说完,段小婉就笑盈盈地打断了他,“你买菜了吗?”
“买了!”
李渐鸿特别有底气,因为他昨天就做好了万一今天会出事的准备,特意去买了菜。
段小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说:“那你赶紧做吧,我已经在楼底下了。”
李渐鸿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段小婉又说:“对了,我还逮着一个据说‘在路上’的李若同志。”
李渐鸿:“……”
儿子,你走好。

等李渐鸿端着盘子挟着香味走出厨房的时候,母子俩已经洗好手坐在椅子上以相似的脸用同样一种望眼欲穿的表情盯着他——手里的菜。
李渐鸿觉得自己不管是当丈夫还是当爹都失败极了,竟然还不如一盘烧茄子。
他又转回厨房去,端锅泼油。滚烫的油落在大碗里,迅速烫熟了表面大片的辣椒和葱蒜等调味料,油香混着肉香一瞬间便充盈了整个厨房,李渐鸿端出去,却瞧见那盘烧茄子已经少了小半盘。
李渐鸿:“……你俩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段小婉筷子不停,理直气壮地说:“怎么着,嫌我吃的多了呀?”
李渐鸿当即认怂:“没有没有,能吃是福。”
段小婉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夹走了一块水煮肉片。

下午的时候段岭心事重重地跟爹妈说自己出去玩,晚上不回家吃饭,让他们不用等他,出了门立马给武独打电话,说自己出来了让他在老地方等自己。
等他到的时候,武独已经骑着他那辆颇骚包的摩托车等他了,黑色的紧身裤勾勒出他修长的腿型,支在地上,上边一件灰蓝的冲锋衣,见段岭跑过来,先扔了个头盔给他,然后便笑他,“怎么着,听说段大少爷做噩梦吓得都哭了?”
段岭:“!”
你怎么知道的!
武独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轻笑一声自觉回答:“你爸发朋友圈说儿子做噩梦久违地抱着他撒娇,感到十分幸福并且希望你多做几次。段岭,有这么个爹,你心痛吗?”
段岭已经习惯了,自家爹时不时脱线什么的。

段岭把名字改回李若已经好几年了,武独却一直改不过来,仍旧叫他段岭,段岭自己也无所谓,随他去了。
然而此时一听这话,段岭却忽然从心底里冒出一点不真实的感觉,他驾轻就熟地跳上后座,自然地伸手搂住武独的腰,在他耳边喃喃:“你要是知道我做了个什么梦,你就不会笑话我了。”
武独听出段岭话里的严肃,心知这事恐怕还是别拿来开玩笑的好,要不然真容易把这孩子惹毛了,于是正儿八经地点点头,说:“那我不笑话你,你待会儿跟我说说?”
段岭把脑袋靠在武独宽厚的后背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他更想跟父母说,但一是这东西听着就跟有病一样,二是这个故事里他的父母都没有什么好结局,当着人面说出来他感觉挺隔应的。
但武独不一样,武独是梦中陪伴了他一生的人,武独了解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也明白他内心最重要的人和事,甚至明白他每一个动作后面的意义……
那是无需多言就能互相理解的默契。

所以当段岭把故事简单地跟武独讲了一遍之后,武独沉思了片刻,问他:“拔都最后对你确实没有意思了对吧?”
段岭:“……且不说那是哪儿跟哪儿的事了,人家最后闺女都会满地跑了,而且现在也有女朋友你还在意这个干啥!”
于是武独安静了。
咂摸了一会儿,武独又问他:“你那个时候很依赖郎俊侠?”
段岭点头。
成吧,”武独说,“我待会儿找他打一架。”
段岭:“……”这人怎么能这么冷静地吃醋呢?
段岭:“你也不想想人最后怎么死的。”
武独:“谁要他为你死,明明有我在。”
段岭再次无言以对。

吃完晚饭又压了一会儿马路,转眼就快十二点了,武独才把心情好了不少的段岭送回家,还卡着段岭家看不见的死角偷了一个吻。
算了。段岭想。不过一个梦而已,有什么好纠结的呢,现在大家都还好好的,不就成了吗。
家里还有一盏灯亮着,等他回来。
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从来不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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